本帖最后由 一卢平安 于 2017-6-17 19:15 编辑
你是风儿我是沙,缠缠绵绵到天涯,你是风儿我是沙,缠缠绵绵到天涯......我喜欢这首歌,不是因为别的,而是她。
她叫筱枫,我喜欢叫她“枫儿”,她说,长这么大了,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叫她,她喜欢我叫她“枫儿”。
枫儿很漂亮,是我喜欢的类型,小巧玲珑的身材,精致的脸庞,声音轻轻柔柔的很好听,甜甜的小酒窝里盈满了笑,但有时候她又突然变得很安静,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。
我喜欢枫儿,但不敢说出来,我能感觉到枫儿也是喜欢我的,每次我们在一起都有说不完的话和肆无忌惮的笑声,看得出来她很快乐,就像我一样。连我的朋友们都看出来我喜欢她,我想枫儿也应该能感觉得到吧。我不知道,也不敢说,毕竟我们认识才一个多月。
“不行,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我得亲自对她说出来,我喜欢她。”我记不清有多少次了,又一次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。是的,这一次我必须要告诉她,就这么定了,我用力地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气。
还是那条河边,还是那片白色的河沙上,我和枫儿并排坐在一起,河水静静地流淌着,傍晚的风轻轻地吹拂着脸庞,世界真美。
“枫儿,”我鼓起勇气打破了沉寂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叫你枫儿吗?”。
“不知道呢,为什么?我是小枫树吗?”她抬起头看着我,柔柔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调皮。
“也算是吧,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,听了这首歌你就会知道的”,我看着她的眼睛,很认真地说。
“好啊好啊,我还没有听你唱过歌呢。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欣喜与渴望。
"“嗯嗯,那我开始唱了哦,”我清了清嗓子:“你是枫儿我是沙,缠缠绵绵到天涯,你是枫儿我是沙,缠缠绵绵到天涯……”,我停了下来:“枫儿,你知道吗,你是枫儿,我想是沙,我俩一起……缠缠绵绵到天涯。”我顾不上心跳加速,大胆地看着她的眼睛,如释重负悄悄地长吁了一口气,如同一个服刑的罪犯等待着法官最终的宣判。
“你……,我……”,她的脸颊漾起了红晕,但很快又被惨白侵占,眼里的欣喜与渴望消失无踪,眼神犹如烛火被风吹过一般摇曳不定。“我还有点事儿,我……我先走了。”她低着头,一反常态头也不回地走了,留下我傻傻地呆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从那之后,和她的朋友一样,我再也没见过枫儿了,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。我找不到她,也联系不上她,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,我也只不过是做了一场自欺欺人的梦而已。
我不知道是我做错了什么,还是她有着怎样的苦衷,可她至少也得跟我说一声啊,这样不辞而别算什么,难道我们曾经的快乐都是假的吗?难道我们开心的笑声也是假的吗?如果是这样,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真的啊!在两年的不安与自责中,我变得郁郁寡欢,神情憔悴,终于大病了一场住进了医院。
三天后,她的朋友小琴突然出现在我的病床前。“对不起,我没想到你是这么痴情与执着的人,我以为她走了,你会忘掉她的”,小琴满脸愧疚地看着我:“其实,我骗了你,我没告诉你是怕你伤心,这也是筱枫的临终嘱托,我答应过她的。”
“什么?临终嘱托?你是说枫儿她……她……”,我顿时感到血液直冲大脑,眼前一片眩晕。“你说,我要你说,枫儿她……她到底怎么了?”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着,尽管声音并不大。
“好的,我告诉你吧,”小琴将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:“筱枫得了一种罕见的绝症,她认识你的时候,已经到了生命的尾声,她说很感谢你陪伴她快乐地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,她在临终前告诉我,不要让你知道她的事情,就让她一个人带着你的爱悄悄地离去,她不想让你为她难过,因为她也爱你……”,听到这里,我的双眼一片模糊,再也听不到小琴在说什么,只看到她的嘴唇在微微翕动。
第二天,我就出了院,坚定的身后留下的是医生的无可奈何。在我的要求下,小琴带着我去了枫儿的家乡,在离她家不远的一座小山上,我见到了枫儿的坟墓。不大的坟墓被她喜欢的树木花草包围着,在她的坟前,一颗初长的枫树迎风而立,围绕着枫树底下是一片白色的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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