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顾菀辞 于 2015-11-16 23:59 编辑
依稀记得梦中的我着粉裙素衫,手持青色纸扇。然而我没有关于从前的任何一丝记忆。我甚至不知道从何处而来,又该去往何方。
我徘徊于画舫,驻足于立冬时节清冷的泉城的湖边。冰冰凉凉的湖水从隔着船底将寒意传入身体,这寒意丝丝入扣,仿佛融进了血液,在血液里奔腾、蔓延。天微微亮,却看不到光。
我流连于古旧的亭。我始终坚信,世间万物都有它的故事,一如人。它们有各自的前世今生,悲喜哀乐,妄念痴嗔。雕花的梁、朱红的柱静默无言,可当你真正走近,静下来聆听,它们总有故事要对你倾诉。万物聒噪而万物又阒寂,于无声处,窥见风雨。
所谓故事,即为故去之事。那么故去之事就不再追究了罢。往者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。
醉别西楼醒不记,春梦秋云,聚散真容易。
我带着一个未完成的梦,行走在陌生而又熟悉的土地,见到似曾相识的面容,看过似曾相识的风景,却深知眼前的一切大抵是一场梦境。那么也好,就一直这样梦下去吧,来时路太过漫长,已不忍回望,眼前的这场浮生一梦,请与我同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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